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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6章 碧水4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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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個小朋友雄赳赳、氣昂昂地去了化妝間, 只見一群服裝師、化妝師正圍著一只猴子忙前忙後、細心整理。

姜綿綿通過猴子前面的鏡子,認出了這就是大反派……

她的表情一下子變得異常精彩,小氣焰都下去了半截兒, 一副不知道該說什麽好的樣子。

“大……額,大師兄……”她弱弱地喊。

霍子琛:“妹妹,你怎麽知道男一號是大師兄啊?”

姜綿綿:“看出來的。悟空不就是大師兄嗎?”

霍子琛:“……”

他試圖解釋:“男一號只是假扮成猴子, 來逃脫敵人對他的追捕,跟孫悟空沒什麽關系。”

但是對綿綿來說,為什麽要演猴子並不重要, 重要的是大反派被打扮成了一只猴子的事實。

她由衷地說道:“小哥哥,我覺得你們可以改個劇名, 叫《動物樂園》吧, 上一次我哥哥還在你們這裏演了大獅子呢。”

霍子琛:“……”

他們到的時候, 化妝已經進入尾聲,沒一會兒, 一只活靈活現的大猴子就站在了他們面前。

姜綿綿甚至想捂住自己的眼睛,她寧願大反派穿黑色, 還跟他氣質比較搭,哪裏有這樣把背挺得筆直、清冷無塵的大猴子?

不過想到大反派一會兒就要去經歷超級危險的場景,她還是小小地違心了一下, 鼓勵道:“哥哥,以後你也是美猴王了,是綿綿心裏的大英雄, 加油!”

霍子琛也跟著說:“沒錯!澈哥,以後你就是最美的美猴王!”

陸明澈抿唇不語。

留給他們的時間並不多,導演組傳話過來,現場已經布置完畢, 讓演員過去。

兩個小團子就跟著美猴王身後,一起去現場,後面還跟著呼啦啦一群服化組的人。

霍子琛側頭,跟綿綿咬耳朵:“我覺得我們像花果山的小猴子。”

姜綿綿頗有認同感地點頭:“我哥哥氣勢還是很像大聖的,我現在特別想讓許瀾演小妖怪,被我哥哥一棒打出原型。”

“可以讓許瀾演水鬼。”霍子琛說。

“對,打完再讓他去跳河!”

劇組設計猴子造型很用心,陸明澈身後的猴子尾巴十分逼真,姜綿綿個子矮,一路上都看著那根尾巴在自己面前晃啊晃。

她好奇心上來,趁陸明澈不註意,偷偷捏了一下那條毛茸茸的大尾巴。她滿以為這個小動作不會被發現,然而才剛捏上去,大反派就轉過身涼颼颼地看了她一眼……

姜綿綿被抓個正著,訕訕地放手,結結巴巴地說:“原、原來,假的尾巴,也是有感覺的嗎?”

陸明澈一言不發,保持沈默,繼續往前走,進了拍攝範圍。

這裏是一條向下的山路,砌了粗糙的石階,但依然十分陡峭。如果讓姜綿綿來走,她大概會恨不得坐在石階上,一階一階地往下挪……

攝影機立在山路的最高處,並不寬的山路上已經安排好了不少群演,從上至下錯落地站著,有的挎著籃子,有的捧著水果,有的扛著米袋。

石階與山的交接處依然放了那些攤位,甚至還有一個小茶攤兒,有張破舊的小桌子,和幾把椅子。

兩個小朋友和其餘工作人員一樣,只能站在攝影機後面,避免進入畫面導致穿幫。

陸明澈站在攝影機一側,一會兒他就從這裏開始跑。

霍大伯的聲音從對講機裏傳出來:“現場導演、領隊,再次確認群演走位,保證演員安全。”

“收到。”一個拿著大喇叭的人便對著群演喊,“大家都記住自己怎麽走啊,一會兒武行要從這裏跑下去,走錯很危險!”

大家紛紛表示已經記住了,大喇叭便也退到攝影機後,安靜地等著開拍。

霍大伯一聲令下,現場氣氛陡然一變,立刻有了江湖追殺的緊張感。

方才腰背挺直、一身肅然之氣的陸明澈,瞬間微微佝僂,手指半蜷,唯有眼睛明亮犀利,仿佛能看透世間的一切虛偽表象,當真與美猴王有了幾分神似。

姜綿綿總算知道這些道具是幹什麽用的了。

只見那俊美的猴子一躍而起,從路人手裏搶了個粉白飽滿的桃兒,轉頭沖著敵人囂張慵懶地咬了一口,隨手扔向對方,那為首的人被擊中,腳步一滯,隨即又追上來。

美猴王卻並不怕他,腳下輕輕一蹬,便上了小茶攤兒的那張桌子,沖對方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,頎長的身形一晃,又到了下一個據點,順手打翻人家的竹籃,砸翻了米袋,把一條祥和的小山路折騰得天翻地覆。

小綿綿全程都是提著心看的,直到全部拍完,她才長長地呼出一口氣:“太好了,我哥哥沒出事。而且,我覺得我哥哥演得太棒了,我覺得美猴王就應該是這個樣子,跟大聖一樣厲害!”

更沒有想到的是,原來,大反派能有那麽多表情!和平時面無表情的樣子完全不一樣!

霍子琛是第一次看陸明澈演戲,也敬佩極了:“澈哥就是厲害,玩木頭人厲害,演戲也這麽厲害!以後他就是我的新偶像了!不過,”他還是不得不告訴妹妹,“這場還沒拍完呢,剛才是遠景,還要拍一個近景才行。”

“啊?”

“不過你放心吧,我覺得以咱澈哥的實力,再跑一次就可以了!”他現在對綿綿的哥哥,特別有信心!還很慶幸他們已經是朋友了。

姜綿綿不懂遠景近景,她只是看著原來站在攝影機後的大叔,把攝影機從架子上拿了下來,抗在肩頭,跟著陸明澈身邊。

那個胖胖的攝影大叔還跟陸明澈說:“等會兒不要跑太快,不然我跟不上。”

……

拍攝再次開始,陸明澈依然是跟剛才一樣的動作,只是放慢了許多,然而,哪怕是他刻意放緩了速度,攝影大叔也不太跟得上。

猴子躥上小破桌子輕輕松松,胖大叔腳下一個打滑,摔了個屁股墩兒,還連滑下去好幾步臺階。

導演室裏的霍導看畫面不對,一把抓起對講機:“怎麽回事?演員受傷了?”

工作人員七嘴八舌地說:“沒有沒有,是大虎摔了!”

“攝影機沒事!”

“問題不大!”

霍導:“草,大虎人怎麽樣?這是攝影機的事嗎??”

胖大叔已經被人扶起來了,他拍拍屁股,自己拿起對講機說:“導演我沒事兒!”

“沒事就好。”霍導又說,“小虎呢?讓小虎來拍,大虎這塊頭你們讓他怎麽拍!”

一個精瘦的男人本來在陰涼處躲懶,聞言飛快跑過來:“導演我在,我這就拍。”

霍子琛小聲給姜綿綿科普:“大虎和小虎是雙胞胎。”

綿綿:“他們和我想象中的雙胞胎,好像不太一樣……”

小虎從大虎那邊接過攝影機,工作人員重新收拾道具,做好準備工作,再次開始。

“各部門都仔細檢查,保證安全,爭取一條過。”霍導的聲音傳來,“都準備好了嗎?Action!”

第三次拍攝開始。

小虎果然比他的雙胞胎哥哥靈活得多,跟上陸明澈完全沒問題,陸明澈順利地上了桌子又跳下來,過了這個姜綿綿覺得最危險的地方。

拍攝接近尾聲,原本除了打鬥聲再沒有其他聲音的拍攝現場,忽然起了一陣騷動。

姜綿綿跟著幾個服化姐姐看過去,只見一個頭部造型和大反派一般無二、身上卻穿著T恤的人,在一堆人的包圍中,無比閑適地走了過來,仿佛只是在家門口散步。

“他就是許瀾。”霍子琛說。

姜綿綿盯著許瀾,正想說什麽,山路那邊忽然傳來了一陣陣驚呼。她心中一顫,趕緊看過去,那邊已經亂作了一團。

大反派!

她不知道哪裏來的心電感應,無比確定出事的就是大反派,扭頭就往山下的人群中跑。

“妹妹,你慢點,別摔了!”霍子琛追在後面喊,追到一半,他猛地想到了什麽,又跑向了另一個方向

姜綿綿沒聽到霍子琛的喊話,蹭蹭蹭地往山下沖。

原來那麽陡的石階,她也可以跑得這麽快,並不需要坐在上面往下挪。

“哥哥,哥哥!”她努力扒開圍觀的人往裏擠,然而她太矮了,力氣又小,在鬧哄哄的人堆裏沒人把她當回事。

小團子不放棄,繼續喊:“哥哥!哥哥!大反派!!你應綿綿一聲啊!”

人群中的陸明澈似乎聽到了一個小奶音,忍著疼,對旁邊的攝影師說:“我好像聽到我妹妹在叫我,讓大家都散了吧。”

“你妹妹也在劇組嗎?”小虎單手扛著攝影機,另一只手拽過領隊的大喇叭,“群演都散開,先原地休息!”

人群終於散開了一些,姜綿綿在人群的空隙中鉆來鉆去,熱出了一身汗,終於到了大反派身邊。

她看到毛茸茸的猴子外套摔破了好幾道口、隔著猴子面具都能看出大反派的臉色蒼白,心疼又著急,眼淚不要錢似的往外流:“綿綿、綿綿就一眼沒看著你,你怎麽就摔成這樣了呀!”

剛才不是還跑得很輕松的嗎?

“小哥,你妹妹這麽小啊。”小虎看到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小女娃,手足無措,“這要怎麽哄啊,要不我幫你抱抱她?”

醫生還沒到,但他看樣子,覺得這小哥的兩條胳膊是動不了的。

“不用。”陸明澈平靜地說,用他特殊的方式哄人,“不許哭了。”

“靠,小哥,這也是能不許的嗎?”小虎震驚,這哄小女娃不都要抱一抱、摸摸頭,再不濟也得……他靈感一閃,“你們等等啊,我去找點糖給你妹妹。”

姜綿綿看著大反派手肘、背部刺目的紅色,自己擦了擦眼淚:“到底是怎麽回事啊?”

她氣自己那會兒幹嘛要去看許瀾,要是一直看著大反派,他是不是就不會出事?

陸明澈只說:“沒什麽大事,一會兒醫生來了就好了。”

小團子盯著他看了一會兒,問:“你的臉傷到了嗎?”

“嗯?毀容了我也還是你哥。”

“那就是沒受傷。”她上前一步,把他臉上的皮質面具和猴子頭套摘下來,這才發現大反派額頭上全是冷汗。

姜綿綿心疼極了,洩憤般地把東西往地上一扔:“你別演美猴王了,大不了,大不了以後綿綿演戲養你好了!”

她才說完,身後就傳來一個娘裏娘氣的聲音:“小家夥,口氣還挺大。”正是長著一個猴頭的許瀾,居高臨下地看著小團子和坐在地上的陸明澈。

他比姜綿綿高了很多,然而這個地方是臺階,小綿綿瞪了他一眼,哼哧哼哧地一連向上爬了好幾階,直到自己比許瀾高,這才雙手叉腰俯視他:“總比你水鬼跳河好!”

“隨便找個人都演得比你好!”

“沒錯,我哥哥只是武行,但他,就是演得,比!你!好!”

許瀾很生氣,從來沒有人這麽對他大放厥詞。尤其是女人,下至三歲,上至八十歲,就沒有不折服於他盛世美顏的女人。

所以他覺得自己今天被一個小孩子奚落,完全是因為這個面具影響了他的發揮。

“小孩兒,到時候你見了哥哥的臉,恐怕會後悔剛剛說的話哦。”

“什麽都讓別人幫你演,你還有臉嗎!”姜綿綿眼睛裏都要噴火,小奶音又尖又利。

許瀾:“你……”

“好啦好啦,許瀾,你去準備準備,一會兒拍你的特寫。”霍導跑過來,還有點喘氣,一起到的還有副導、醫生、攝影師小虎和霍子琛,“醫生,你快看看,傷得怎麽樣?”

醫生上前一步,首先檢查他的手臂,一邊是皮肉傷,另一邊脫臼了,幫他接了回去。又用消毒水處理傷口。

傷口得養一段時間,還要每天換藥。

“行,小澈,一會兒我安排人送你和綿綿回酒店,先休息幾天,有什麽事都等你身體好一點再說。”霍導壓了壓他的導演帽,往人群裏看,似乎在想讓誰送他們回去。

小虎趁機給綿綿塞了一包彩虹糖:“小妹妹,別再哭啦,你哥哥演技很不錯,以後一定會紅的!”

“等等,霍導,他現在不能回去。”許瀾突然說,“一會兒還有一場吊籠子的戲,還要他來。那場戲不用動,眼神悲哀點就行,反正都戴著面具看不清臉,他現在這狀態挺合適的。”

“就那麽點戲你自己來不就行了嗎?一個鏡頭就過了!”霍導惱了,“那你們這眼型也不一樣,要能這麽來,我都用不著再補你的特寫,剛才那一條全用人家的!”

“我不想被關在籠子裏,跟個牲口似的……”許瀾不太高興地說。

“這也不演,那也不行,你幹脆別演了!”霍導摘下導演帽,砸在地上,“草!”

他指著副導演:“你送他們兄妹回去。”說完,頭也不回地走了。

見霍導真的生氣了,許瀾有點慌,一時站在那裏沒動。他的助理拉了他一把,隨即低聲下氣地追到霍導身邊,賠著笑臉,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麽。

副導搖搖頭,問陸明澈:“自己能走嗎?”

“能。”他借著副導的力站起來,臉色似乎又白了兩分,卻什麽都沒說,沈默地走著。

霍子琛跟著他們混上車,一起去了酒店。

“小祖宗,你今天早點回劇組,你大伯心情不好。”副導走之前囑咐他。

霍子琛應了:“知道。不過許瀾把我大伯惹毛了,一會兒白峰叔叔肯定也要去片場,他會哄好我大伯的。”

“真要命,許瀾還真把自己當成個人物了。”副導不屑地嘲諷了一句。

要是沒有文新娛樂、沒有霍家,他許瀾,算個什麽東西?

******

陸明澈手不方便,背上還有傷,就安靜地躺在床上,讓兩個孩子自己玩。

“澈哥,你睡吧,要什麽喊我就行。”霍子琛說。

“嗯。”

陸明澈今天確實有些虛,過了一會兒就睡著了。

霍子琛專門等他睡了,這才拉著姜綿綿到浴室,鎖上門,小聲道:“你知道今天你哥哥為什麽會受傷嗎?”

“問了,他不說,不是因為意外嗎?”

“算也不算,那段正好被拍下來,我去導演室看回放了。”

他和綿綿當時都去看許瀾了,沒註意澈哥這邊,他就是想到這個,才特意跑了一趟導演室:“當時有個女群演,看到許瀾過來特別激動,沒按說好的位置走,澈哥當時跳到一半,眼看就要撞上她,為了不把她撞倒,澈哥自己摔下去了。”

“啊?”姜綿綿沒想到原來是這樣,“所以,我哥哥是知道自己會摔成這樣,但他還是選擇自己受傷?”

“嗯。他們這些武行,對自己會傷到什麽程度其實都是有點數的。他要是自己不摔,那個女群演可能會直接滾下去,她又沒澈哥的身手,不知道會傷成什麽樣。”

也可能會死。

霍子琛為了不嚇到妹妹,沒把這句話說出來。

然而現在這樣也已經足夠嚴重了,姜綿綿難以理解:“我們沒有工作,看許瀾也就看了,群演不是在工作嗎,大伯強調了那麽多次很危險,她怎麽還能在這種時候分心!”

“這就是我討厭XY的原因了,他們的粉絲太煩了,好像全天下除了XY以外的人都不是人一樣。”霍子琛說,“以前他們沒紅的時候,白峰叔叔說什麽就是什麽,現在他們紅了,白峰叔叔的話也不聽了,說狠了就說要解約。”

“不能解約嗎?”

“才不解,我們捧紅的人,當然要讓他們一直給我們家賺錢!解約太便宜他們了。”

“也對。”

霍子琛又說:“小虎不是給你糖嗎,他肯定也是因為看出你哥哥犧牲自己救人,覺得敬佩才給你糖的。你哥哥演技又好,人品又好,以後一定會比XY好一萬倍。”

“所以那個糖,其實是給哥哥的。”

姜綿綿沒想到,居然能聽到有人誇大反派人品好,跟書裏他被千夫所指的情況完全不一樣,不由心情覆雜。

“差不多吧。”

兩個小朋友說完悄悄話,走出浴室。

霍子琛給家裏的阿姨打了個電話,讓她多做一份飯,送到酒店來。

“片場那麽熱,我們呆在酒店裏乘涼也挺舒服的。”霍子琛又讓酒店前臺送上來三瓶冰汽水,一副度假的模樣。

“哎,就是我哥哥大概不怎麽舒服……”綿綿喝著涼涼的汽水,托著小臉蛋嘆氣。

中午,霍家阿姨送來了飯,陸明澈自己吃飯吃得艱難,他臉上倒是沒什麽表情,就是拿勺子的手臂抖得姜綿綿心裏不舒服。

“哥哥,我餵你吃飯!”小團子放下自己的飯碗說。

陸明澈目光從自己的手臂掃過,最後落在姜綿綿身上:“你練劍的時候,我也沒嫌棄過你抖?”

“這能一樣嗎?”

“有什麽不一樣?”

姜綿綿說不出有什麽不一樣,只好悶頭吃飯。

到了下午,雖然霍子琛萬般不舍,還是被白峰接走了。

陸明澈一直安靜地躺在床上,不知道在想些什麽。

姜綿綿自己練了會兒劍,練累了停下來,突然想到很久沒有見過姨姨伯伯了,跟陸明澈說:“要不,我們讓姨姨伯伯過來玩吧,我們這裏還能看電視。”

“嗯,你問問他們有沒有空。”

蕭雅琴的回答是,有空,非常有空,早就想綿綿了!一會兒收工就過來,她會叫林文華一起來。

果然沒多久,他們就先後到了。

蕭雅琴看到陸明澈傷得不輕的樣子,嚇了一跳:“怎麽弄成這樣,拍戲受傷的嗎?劇組有沒有給什麽說法?”

“暫時沒有,後續可能有,按規矩沒有。”陸明澈客觀地說。

武行本來就承擔了一定的風險,輕傷一般都不會有補償,他這個程度,算輕傷。

蕭雅琴知道規矩,無話可說:“唉,好吧。”

“姨姨伯伯,你們最近怎麽樣呀?”姜綿綿關心地問。

“還能怎麽樣呀,老樣子唄。”蕭雅琴大大咧咧地說,“不過最近有個什麽歌唱比賽,我反正也沒什麽事,準備報名參加一下。”

“姨姨,你還會唱歌啊?綿綿還沒有聽你唱過呢。”

“嗐,我就會瞎唱那麽兩句,也沒正經學過,綿綿要是願意聽,隨時都能給你唱。”蕭雅琴還是一副精神頭十足的樣子,兩手一托,就把綿綿舉到了空中,托起放下地逗她玩兒。

小綿綿今天繃了一天的神經,終於徹底放松下來,在空中歡快地蹬著小短腿,笑著說:“姨姨,你現在就唱吧,綿綿想聽~”

林文華:“我也有點想聽。”

陸明澈:“想聽。”

三個人齊刷刷地讓她唱歌,蕭雅琴也不矯情,抱著綿綿坐下來,眼珠一轉,隨口就唱了一首活潑輕快的民歌。

悠揚淳厚,又不失輕松愉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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